长明瞟了一眼娄元诗的屋子,对严言小声的道。
“哦?”就算已经知晓,严言还是心不在焉的问了一遍。
“听说自前年开始,城里有好些姑娘失踪了,还全都是平头老百姓家里的,之前一个两个,官府根本不在意,现在人多起来,这才被韩忠元给捅出来了。韩忠元一捅,一发不可收拾,这些姑娘的家里人天天在刑部门口伸冤,陛下今天一早就把娄稽查叫来,好一顿训。”许长明叹了口气,好像挨训的是他一般。
“这事儿倒是奇怪,这么些姑娘,无论是被拐带去了哪里,也该有些端倪才是。”红雀眼不离书,回道。
“对啊!这事儿蹊跷就蹊跷在这了,这些个姑娘像似被什么凭空出现的人拐走了一般,什么时候失踪的,家里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除了几个在街上忽然失踪,还有的是在睡梦中就失踪。据说啊,这些姑娘房里什么都在,连睡觉前放在床边的鞋子都在,人就这样不翼而飞了!”许长明口气像个说书的,听的红雀背后发凉。
“还真是不可揣摩。”严言回道。
“正是,这娄稽查也是个尸位素餐的,事情都到了这一步,竟还想着欺上瞒下。”许长明极其不满这类官员。
严言又何尝不知,在前世严言便发现了,皇上虽然是个明君,但手段却极软,就像娄稽查这般,只要在位官员没有什么大错,便不会降罪严查。这些人自然也就放心的在职位上拿着俸禄,只顾享受。
而他们也在李焕上位后被彻底整治了一番,李焕雷厉风行,除过坑害严府一家之外,在朝堂上新颁布的政策,倒勉强也算是人事儿。
娄稽查现在手底下拿着的案子,正是前世震惊朝野的孤女失踪案。
先是五年前,一对老夫妇膝下的独女离奇失踪,这姑娘在自家的院子里摘菜,这对老夫妇也放心的在屋子里等着。但等到晚饭快要开火,也没等到这姑娘回来,出去一瞧,菜篮子端端正正的放在一边,但是人却没了踪影。
这对老夫妇心觉不对,去了官府报案,那官府对这类事儿早已见怪不怪,断定是这姑娘跟人私奔,就这样草草了事。老夫妇不肯接受这样的结论,日日跪在衙门口求一个公道,至今也日日跪在衙门口。
再往后便是一家裁缝的女儿,前一日还安安稳稳的睡了。第二日,那裁缝怎么叫,都不见人回应,打开门一瞧,房间里哪里还有人。
裁缝报了案,官府也来瞧了,但这姑娘的房间干净整齐,完全没有争执的痕迹。
官府便说了,这姑娘必定是自己走的,若真是被人拐走的,怎的房间里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,这姑娘必定是心甘情愿跟着人走的。
但这裁缝死活不信,就算是与人私奔,这姑娘也该留下只言片语,这裁缝并非是不通情达理之人,他绝不信自己家的女儿就这样不知所踪。
这裁缝是个有毅力的,为了寻找女儿,他将陵阳城里所有酒楼寻了个遍,连烟花巷子也找了,还是没有自家姑娘的踪迹。就这样找了几年,这裁缝也无能为力,这才放弃了。
再之后便是走在路上忽然就消失的,当时还有个陪同的人在,一转眼,就看不见人了。
当时也巧,那姑娘失踪时,正巧碰上官府的人巡街,这一次官府倒是细细排查了,一时间将街上的人全部围堵在中间,一个一个的找,连周围的店铺都进去翻了个遍,但还是不见人。
官府实在无法,这才将这件事上报了刑部。但刑部的人也不放在心上,一年失踪的人那么多,失踪这么几个姑娘,不是很平常的事儿?于是,也将案宗压在底下,再未看过。
在这之后的三年里,不停的有姑娘失踪,直至今日,皇上知晓之后才断定,这绝不是巧合。
将这五年的数字一统计,失踪的姑娘竟然上百,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。
陵阳城就这么大点儿地,皇城底下排查的也严,若是将这些姑娘陆陆续续的运出城,也绝不是个小工程。
但若是这些姑娘尚未出城,她们又能被藏在哪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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